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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4月26日星期二

一句话

天色渐暗,上到山上出完一身汗后,我箭步而下,以免变成落汤鸡。

走到半路,突然,后面传来一声“老师”,回头一看,是一位年轻小伙子。这条路上,遇到学生已经不是第一次。这回,我采取主动:

“你是某校的学生吧!”

“是的。我是96年毕业的。”哇,咸丰年代的事了,我赶快拼凑一下,希望能在几秒钟内找回自己的记忆。可是太久的事,我放弃了。

“你是哪一班的?”96年,我当起训导主抓纪律,成了校园内的“鬼见愁”。学生看到我还惨过看到鬼,能在多年以后跟我打招呼的,不外是当年的“常客”。可是眼前这位年轻人,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,和我当年的“常客”好像扯不上关系。

“老师,我是T班的,XX老师是我们的级任。”

“噢,你现在在做什么啊?”

“我还在念书。”

“念书好啊!你修什么课?”不是我三句话又不离本行,人之常情而已。

“我念室内设计,今年第二年。老师,我已经24岁了。”他有点腼腆。我一时还会不过意来。24岁,一般人已经出来工作了,大概是自卑吧!难怪他欲言又止。

“无所谓啊!重要的是把想读的书给读完了,再出来工作也不迟啊。”

“老师,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,爸妈不谅解我,给我很大压力....”我的一句话。让他绷紧的脸露出了笑容。不用他说我也明白,家里环境不是很好,他还在半工半读。,那个年代,校方把学生按照成绩编班,把学生过滤得一清二楚,全级共有10班,T班,是最后第二班,学生的素质可想而知。而我这个“鬼见愁”就专教这种放牛班,教数学,上了三个月还在加减乘除上不去。很明显,这个学生已经尽力在为自己争取最好的出路。而我的一句话,竟如定心丸一样,让他展露笑颜,重拾信心。

“我昨天刚通过面试,下学期会申请休学,先工作半年,明年再继续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要存钱交学费,我的积蓄已经用完了。”好一个好学的孩子,我几乎语塞,不知该说什么,安慰的话好像不合时宜,鼓励比较恰当吧!

“老师,今天我没带手机,不能记下老师的电话。老师常来吗?”

“常来,一星期会来好几次呢!”

“有缘的话,下次再跟您要电话。”

“没问题。记得一定要把书念完哦!”

“一定。”他一脸的笃定,让我不禁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将来能学有所成。

孩子肯读书,家长本应大力支持。即使不能在金钱上支持,也应给予精神上的支持,不应该因为孩子的晚成而耿耿于怀,给孩子压力。家长的偶尔一句话,往往对孩子起很大的作用。身为长辈,能不慎言吗?

2011年4月25日星期一

异曲同工

今天,辅导室门庭若市。

先是人文科主任大驾光临,通知我原定明天早上进行的“人格塑造”活动押后至星期三早上。每年,人文组都要主办一系列的“人格塑造”活动,为三大种族的学生分别举行讲座。回教学生将集合在祈祷室,由宗教老师主讲;印度学生则有道德主任负责;华裔生当然交给我这唯一的黄皮肤了。活动呀后的原因是因为星期三我校将主办县级国语戏剧表演比赛,D座课室将充作比赛场地,所以多个班级获得额外放假,另外几个班级必须挪地腾出课室作为各校的临时化妆间。因此,校方决定在活动押后,以应付多为教师涉及赛会留下的空缺。

后来,语文系主任也登门拜访,向我预订汇报室的档期。询问之后才获知,当天下课后我校的“卓越教师”将为中五理科班、簿记班、经济班和职技班主讲激励讲座。我和拍档心里正纳闷,职技班的课室不在D座,为何要挪动他们?相反的,该动的应该是后面的三班放牛班,他们的求学意志低落,“卓越教师”该发挥他的专业知识,为他们洗脑。何况他还身兼训导主任一职,不讲学业还可以讲纪律。可是语文系主任说,一副说“卓越教师”只要见质优班,对放牛班没兴趣,再说放牛班讲了也是白讲!哈,身为副校长,讲这样的话不怕给雷劈?平时我们辅导组一办激励活动,她总是询问为放牛班办些什么活动,说什么别忘了他们,他们也需要一些鼓励和咨询。怎么现在一到了受保护动物——“卓越教师”的身上就不同说法呢?

哈,看来一副的双重标准,和阿头的还真是异曲同工啊!

2011年4月23日星期六

病从口入


上个周二早上用餐的时候,突然感觉口腔内似乎起了一层膜,堵住了口里的食物,不能下咽。心里不禁纳闷,难道起水泡?那还得了,口里别说起水泡,偶尔长了一小点热痱都已受不了,如果真是这样可有得好受。于是,我猛吞口水,好不容易才把口里的食物吞下去。咽下最后一口饭,感觉好像没事,心里才定了一点。

半小时后,噩梦开始了。口腔开始作痛,一吞口水就痛得不得了,感觉到那是口腔痛,证明早上的疑虑是对的。下班后,马上衝到药房去买药。接下来的两天,三餐只能吃粿条汤和白粥,还要搁至凉了才能吃,否则食不下咽。吃了两天的药,还是不见好转,只好去见医生。

医生一检查,很厚道的说:“如果根据老人家的说法,这叫发热气。其实,这跟华人的饮食习惯有关。华人吃东西总是爱吃热腾腾的,热腾腾的食物往往能把口腔烫伤,你的口腔应该是被烫伤的。” 我回忆了一下,不得不承认医生说的有几分道理。医生给我开了药,还配了一罐麻醉药水,必要时可以涂在伤口上,有麻醉作用可以减少痛楚。这一痛,前前后后痛了八天。

我们华人总是抱着一个饮食宗旨:“趁热喝!” 曾经在一篇医学报告中看到某医学专家透露,华人的趁热吃的饮食习惯导致华裔患上口腔癌、喉癌的机率比其他族群来得高。平时,我少吃冷饮冷食,热饮热食当然要趁热喝,但是趁热喝并不是热到烫口。再说热饮热食冷了就不好吃了,因为味道不一样。

这回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:“病从口入”。看来,以后还真的要注意一下!

2011年4月19日星期二

我也曾经山寨

师训毕业前夕,讲师再三嘱咐:往后一定要为母语班出一份绵力。讲师的临别赠言,犹如大石一块压在心上。

加入华小行列的第二年,在同事的推波助澜下,我开始了我的教母语班生活。在师训期间,我接受的是小学华文教师的训练,对中学华文课程一无所知,教初中母语班靠的是自己的摸索和努力,每每为了上一堂两个小时的课,要花好几天来作准备,所花的精神和时间和区区的母语班津贴根本不成对比。然而,为了中华文化的传承为了莘莘学子,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(哈哈哈,当年的天真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)?学生的华文程度差,上课态度更差,迟到、不专心、爱讲话、吃糖果、干扰上课、不交功课......上课犹如拉牛上树,每回上完一堂课人都快虚脱了。

第三年,承蒙同事的“抬举”,举荐我教高中班。人家一顶高帽——你华文好套过来,我就看不到路了,结果撞到满天星斗。后来发现原来是人家嫌高中难教,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。上了一段时间后,我发现,高中华文虽然比较难教,可是学生的态度比初中生好,上课比较顺利也比较省心。从此我宁愿教高班,虽然辛苦可是教得开心。那个时候的母语班津贴一个小时二十大洋。

后来,我转校到士拉央,继续为“华教出力”。这里的学生的上课态度,比起老家的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即使是会考班,上课态度也叫人咋舌。老家的学生再怎么不堪也不会不给你面子,这里的学生简直当你透明的,你在前面教书,他在后面讲课,声音比老师还大。古人说:“东家不打打西家”,我是东校不教教西校。这间学生的学生不爱学,我就换另外一间,希望能够找到一间学生比较爱上课的学校。孰知,前前后后去了四所学校,一所不如一所,而我的华教热能也近乎耗尽。

就在我快要宣布缴械之际,我获得了某大学的录取信,半工半读去了,暂时卸下这个包袱。念完了四年书闲下来后,在一群应考学生的要求下,我又重作冯妇。这一次的东山再起,让我又经历了一段难忘的山寨母语班生活。这个时候的津贴已经加到到六十大洋(大学资格),可是赚的钱不够进补,何况我还虚不受补?本来早该高挂教鞭的我,每当下定决心不再教的时候,讲师的临别赠言就会在我耳旁响起,让我不敢轻言放弃,免得无颜见恩师。直到六年前,教育部颁布指令,辅导老师不可参与教学工作,让我有了不教的理由,从此告别了山寨华文教师的生涯,当个名实其副的“剩闲人”,当母语班逃兵去了!

2011年4月11日星期一

那段上母语班的日子

上了中学,我们上的是母语班,每逢周六下午两点至四点。我们那个年代,星期六还要回学校上课,所以母语班必须安排在下午两点。

上预备班时(那个年代凡华小生一律进入预备班),教导我们华文的校内的华文老师,也是隔壁班的班主任。他来自槟岛,教书认真说话风趣,我们都喜欢上他的课。升上中一过后,负责教导母语班的老师是我们以前小学的老师。那时候每年的SRP考试学校按律都要放假一个星期,是补假,所以从年头开始就要先补课。如果星期六补课,我们的母语班就必须挪到星期日上课早上九点。

星期六上课,同学们捧场的还蛮踊跃;可是一到星期日,出席率少得可怜,只剩下三三两两了。记得当年,我们念的是上海书局出版的华文读本,课文都是古代诗词和中国文学作品,考试考的是写作、古文理解、白话文理解和造句。我们没学过语文知识,没念过名句精华,文章一样写得好。那时,老师的教学着重于写作和文学,每个星期都要我们交上作文或周记;古文练习也是上课的重点。我的写作能力和文学造诣就是那个时候奠下根基的。也因为老师的动听故事,让我爱上了阅读文学和史书。

初中的四年,我几乎是风雨不改地去上课,从不放老师假。那时候常与我同行的是另一位女同学。不过,她不像我,她上课要看心情,每次我都得在她家等上半天,她却慢条斯理地,有几次还差点累我迟到。有时候她还没做功课,尤其是写小楷,她就求我替她写。有时候镇上的电影院如果有好戏上映,她就会放老师假。她的理由是课每个星期都有得上,电影过了档期就没得看了。

高中时期,我转校到育中。这里最吸引我的就是华文在正课。中四那年,我的华文导师是华文本科生,华文造诣很好,讲起文学故事朗朗上口,我们都很爱上他的课。这位老师现在是城内某私立大学语文系中文组的客卿讲师。上了中五,来了一位新老师,听说也是本科生,可是教学的功力和之前的老师却是南辕北辙。这位老师,每次一进班,就对课文照章宣读,读到我们一个个打起瞌睡来。这种乏味的教学方式,把我的学习兴趣都磨光了。后来为了考试,我只好靠自己。

一个学生的成败,有一半是因为老师。老师的教导,对一个学生的影响是深远。一个好老师,会让学生怀念感激一辈子;一个塞责的老师,学生会一生记恨你!我有幸,一生中遇到不少良师,让我一生受益不浅。为人师表后,我也尽力当个尽责的老师。

2011年4月10日星期日

祸不单行


311大地震后,日本人民面对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灭顶之灾。先是强震引发的海啸,把整个福岛和附近的城市村庄都掩盖了,人民痛失家园也痛失亲人。灾害当前,除了冷静面对别无他法,这一点日本人民是做到了。

在地震海啸的灾害还没缓过去的时候, 日本人民又要面对因为强震导致的核泄漏。前门进贼后院失火,核泄漏造成的核辐射,对人体的影响深远,人类必须慎而处之,否则后果不堪。随着核辐射的扩散,日本的一切农产品顿时变成毒药,一文不值。世界各地纷纷针对日本的产品采取严谨审核的措施,甚者更暂停输入日本食品。这种种连锁反应为日本的经济带来巨大的冲击。灾难当前人人自危又怪得了谁?

前天夜里,日本又发生七级地震,为地方上又带来不小的人命伤亡与财务损失。今天翻开报纸,又看到一个骇人听闻的标题:日本20座火山因为强震后变得活跃, 而且近期可能还会发生9级地震。总所周知,日本境内有很多沉寂多年的火山,如今因为一次强震,把它们都震醒了。如果我们处在这样样的环境,我们还真不知会怎样?

天灾一再发生,那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,谁也没办法阻止。可是,人祸一再发生,又是怎么一回事?赵明福的坠楼案还没有结论,前几天又发生了受查者坠楼的案件。马来西亚多年前开始致力扫贪,结果扫除了一个这样的结果来。反贪会如今更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,成了众矢之的,更遑言要效法香港的ICAC了。

俗语曰:“船漏偏遭打头风,屋漏偏逢连夜雨”,国家、组织是这样,个人更不用说了。反对党领袖面对鸡奸案,审了两年审不出一个所以然。如今,又多了一个性爱光碟,你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!是政敌的政治阴谋,还是当事人的道德行径有问题,我想只有当事人最清楚。最新的消息是,连前朝驸马爷也惹上性爱光碟疑云,好不热闹啊!

日本的祸不单行,让人同情;反贪会的祸不单行,让人发指;政客的祸不单行,让人不屑!

2011年4月6日星期三

华文悲歌何时了?

昨天,学生告诉我有关“致魏家祥明信片”的事,我有点八卦,就上网看个究竟。原来有人,应该说是有心人,设计了一张明信片,向在籍中学生针对“华文难考”的课题进行非正式的调查。这个举动激怒了一群华文教师,特地致函给某报馆,表达他们的不满。这篇抗议文章署名是“一群华文教师”。这“一群华文教师”义正词严,对明信片的六个选项一一反驳。其实,这张明信片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,纯粹只是过过干瘾,难不成它的调查结果能影响当局作出任何决定或行动。

今天,又有一位山寨版华文教师,在同样的报章上阐述他为华文教育的付出。这位山寨华文教师的点点滴滴,似曾相识,细读之下,俨然我当年的翻版,看来类似的山寨版华文教师,大有人在,其实也没什么,为华文教育负出一点绵力,又何足挂齿?英雄不提当年勇,我不是英雄,可以提,但今天暂时不提,改天再说。

为了这个重大课题,副部长表示教育部将成立特别小组来检討及研究有关问题,因此他希望各界能耐心等待结果。其实说穿了,要彻底解决这个课题,不是一个特别小组抑或是短期内能够解决的事。要解决这个问题,必须从各方面着手,政府、华社、家长、华文教师和考生等各造都必须合作和配合。

政府如果对华文科持有最基本的认可和重视,全力为华文科培训质量并重的师资,再把华文列入正课,让学生能有更好的上课环境,自然不会出现拒考的现象。有了足够的华文师资,华文老师不用一人兼教太多的班级,工作量减轻后才有更多的精力去设计生动的教学活动。教师的教学能吸引学生,学生也不用为了逃避“做一天和向敲一天钟”的乏味教学而逃课,导致华文程度偏低,最后唯有拒考。多年来,为了应付师资的不足,滥竽充数已是司空见惯,可又有谁去过问呢?华社向来抱着“无鱼虾也好”的宗旨,只要有人教,教得好不好不重要。家长也不能袖手旁观,应该对孩子动之以情,晓之以义。如果连家长也怕华文考不到优等就破坏了整张文凭的“美观”,学生自然也有借口不考。可说来说去,谁有不知阿妈是女人?那讲了半天,不就是废话?我要说的就是废话,明信片的名义调查也是废事。现在是政策偏差的问题,就算特别小组真的找到了问题的症结,真的就能将解决问题吗?

解决问题应该找出问题的源头,再寻一个治标又治本的方案,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,否则也只能头痛医头,脚痛医脚而已,而华文的悲歌还是要继续地唱下去,哪有有何意义呢?

2011年4月5日星期二

三头六臂


安顿好学生后,我就离开座谈室,把现场交给拍档,回到辅导室为明天的职技展览做最后准备。

为期两周的辅导周于上星期掀开序幕,一系列的讲座、访问团、苹果日等,忙得我们晕头转向。我曾经向拍档建议,把活动缩短成一个星期,可她不同意。她也有理,一个星期时间太紧凑,两个星期又叫人受不了。一年一次的活动,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吃力。从一月份至今,辅导组的活动就没停过。一月份是“自我提升”计划,二月份是激励课程与作答技巧讲座,三月尾到四月初就是全年的重头戏——辅导周。

才刚打开电脑,手机就响起。一看来电显示,是负责安排展览的代理高维先生,难道明天的计划有变?我们平时办一些涉及外人活动,最怕的就是对方临时有变,万事俱备,东风不起,那我得死得比周瑜还凄惨!对方告诉我,他已经到了。到了?今天来干嘛?展览啊!不是明天吗?他坚持活动定在今天,各参展学院的代表已经在来的路上,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这可怎么好?原本的展览场地——座谈室现在正在进行一场职业讲座,可大军已经杀到。突然,灵机一动,有啦!动用平时充作课室的礼堂。

于是,我一个箭步赶到座谈室,通知拍档,然后又赶到行政处去拿钥匙,召了几个学生辅导员,七手八脚的,把礼堂打扫布置起来。刚打点完毕,参展代表已经陆陆续续的抵步。招呼了他们后,我又飞快地跑到各班去通知班代表,依照时间表到礼堂去参观展览。等待参展学院准备就绪之际,我又抽空跑到座谈室去看看活动的进展。

九点半开始,各中五班级依序到礼堂参观展览,我才得以脱身,冲到食堂去祭五脏庙。忙完讲座后,拍档也到礼堂来协助维持秩序。

展览于中午一点正正式结束。送走了客人、收拾好场地和用具后,回到辅导室,我感觉一双脚好像不是我的。和拍档谈起今天人仰马翻的情景,拍档还安慰我说,一切井然有序,做的妥当。说的也是,虽然说开始时有点手忙脚乱,可是也算顺利。我感觉自己好像三头六臂,引导着一群学生辅导员,把活动办得妥妥当当。虽然有点累,可是总算不负众望。

2011年4月2日星期六

伤害



我们又相聚在城内著名的咖啡座。这里靠近她的新单位,每回她都约我到这里来,喝茶聊天发牢骚说说心里话。

昨晚收到她的电邮,她说很期望今午能和我见上一面,说是有话要跟我说。病了两天声音有点沙哑,但还是精神奕奕。

去年八月临走前和大伙儿道别时,她特地播放了本地著名马来歌手Tan Sri S.M.Salim的名曲——《Tak Seindah Wajah》。当时我就纳闷,她怎么选这首歌作为道别的插曲。这首歌的内容大意说的是人心叵测,甜蜜的微笑不一定是善意的。然,理智如她,一定有她的道理,我也不多问。那时候,她的左右手个个泪眼相送,场面动人,那首格格不入的歌曲似乎也没人去注意。

寒暄一番后,话匣子一打开,谈的尽是这八月来的点点滴滴。她告诉我,当年的副手近日发了一通短讯给她:我想念您!有点迟了,她说。我说,太迟了!她点点头。回想起一副在她离开后在背后插的“刀”,她无法释怀。一直以诚待人换来的却是虚情假意。道别那一刻的眼泪,原来都是鳄鱼泪。这我早就提醒了她。一听到她要走,一副泪洒当场依依不舍,她还嘱咐她,要把单位管好,要照顾好下属。言犹在耳,孰知一个转身,一副和几位部门主管在她背后插刀,在新上司面前说三道四,又把身边的眼中钉一一除去而后快。最近,一副和新上司也开始发生摩擦,话也少了,有事也假口于人。当初扬言可以合作愉快,现在王不见王?

为了印证我的推测,我狠下心肠问了一句本不该问的话:“为什么要选择SM.Salim的那首歌?”话才一出口,她当场就哽咽起来,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。我后悔死了,一面安抚她,一面向她道歉。平静下来后,她语重心长的娓娓道来:“我有预感,这些背后做事的情景会出现。真的,我当初的感觉很强烈,所以明知道不适合,我还是选了那首歌。”她说的对,她曾经告诉我,她的第六感很灵。她的眼泪告诉我,她伤的有多深!一直以来她表现的都是坚强的一面,即使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还是不经意地被伤害,只因为她有一颗天使般的心、善良的心。

肉体的伤口,很快可以复原;心里的伤害,那是永远不能磨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