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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6月27日星期六

怎一个乱字了得?

像往常一样,我把一幅字字摊开,让老师评阅。老师一看,说了一句:“哇,很乱,怎一个乱字了得?”

多年以前,在掌握了篆隶楷后,老师一直鼓励我专攻行书,说是给我的毕业“论文”出题,学完后可以就算学满师,可以“下山”了。然,自己知自己事,行书这一书体,看得多知道得越多,就越清楚当中的诀窍和要求,更有点眼高手低,不轻易出手。每次在家练了字都一概丢进了纸篓,出不了家门,更没勇气拿给老师看。老师见我没下文,总是耳提面命,就怕我不当一回事。老师常说我字如其人,其实说的是我的职业病。由于职业的关系,板书总要一板一眼,尤其是以前在华小,写字稍微草一点,学生就看不懂,所以写字总是规规矩矩。这个习惯用在写正体字时问题不大,反而有所互补。一旦写起行草书,问题就来了。就因为这样,让我的行草书总是停滞不前!

去年尾,我再次提起勇气,开始游走行草之间。行家说写字,要写出自己的样子。而我写字,不是特地要写自己的字,我是写不了别人的字。可是写了一段时间还是写不出一个所以然。

年头,我下了更大的决心,决定花更多的时间专注行草书。写了两个月,觉得还是必须有个依据。经过一番的筛选后,选了黄庭坚。黄庭坚的名帖《松风阁》、《经伏波神祠诗》、《寒山子庞居士诗卷》、《赠张大同卷》、《修竹篇》......都是黄庭坚的代表作,临起来困难不大。

《松风阁》是我临的第一个黄庭坚的名帖,临了几遍,开始掌握了黄庭坚书法的特征。临过了《松风阁》,开始临《寒山子庞居士诗卷》(上图)。通常临第一遍的字,都会出现很多毛病,就如老师所评的——怎一个乱字了得?我没有李清照的多愁善感,也没有她的肝肠寸断,唯有的是一个乱字。老师常说,人怕打字怕挂。一幅字写得好不好,挂起来看就知道。摆在桌上的字怎样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,可是一旦把它挂起来,毛病都逃不过行家的法眼。

这幅字,的确是有点乱,章法、行气、字形都不协调,看起来真的是不怎么样,得一个“乱”字,一点也没说错!我的字能让老师出口成章,值,哈哈哈.....


2015年6月24日星期三

千般仪态走出去

一早去到行政处,打了手印正想离开时,听到旁边有两位同事正在窃窃私语。她们小声说大声笑的谈话吸引了我。听到其中一位和另一位同事说,小心被叫包毛巾。说完两个人笑得更暧昧。

近来接二连三的穿纱笼包毛巾的事件成了面子书的热议话题。而相关事件在曝光后在高层的澄清与道歉后,暂时平息了风波。姑不论为何最近官员似乎动辄就公开道歉,毕竟这种只道歉不改过的行为,不值得欣赏。更何况在两位部长的再三强调该部门没有相关规定后,区区一个保安人员就可以对公众人士发号施令,就足以证明有关部门似乎不是部长说了算,只是人家部长还当得很不亦乐乎而已!

其实,到政府部门办事需要衣着端庄的措施并不是新鲜事。身在公门又站在教育的最前线,我们早已经习惯了。俗语说:“入乡随俗”。想当年,我穿着一般的斯文败类型的迷你套装在校园内招摇过市,也有同事以很客气有很礼貌地向我旁敲侧击,意指我的穿著不合规格。常言道:“拳头不打笑面佛”,人家问得得体,我也得答得大方:“薪水少,不够钱买多一点布!”同事也让我逗笑了,哈哈...... 过后,在一大群情窦初开的十五六岁中学生的面前,给谁都得向现实低头。所以,我的裙子越穿越长。

为人师表,衣着端庄得体不在话下。至于公众人士,同样的措施就应该酌情处理。话说那位到陆路交通局去办理转名的手续女士,身上穿的已经是一般的上班族服装,让她套上沙龙之举实在叫人难以接受。至于那位到医院探病的小美眉,一身休闲的T恤短裤,对我们来说是在平常不过了。叫人质疑和好奇的是,交通局和医院的保安员什么时候也干起官员的工作啦?他们如果不是得到上头的指示,会对访客指手画脚吗?

这两桩事故让我想一句话:“千般仪态走出去,万种风情留在家”。忘了从哪儿学来这句话,但是我觉得它有道理。衣着是基本需求,也是一种礼貌。身上的衣着代表个人的修养和品味,不同的场合需要不同的衣着。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穿得得体,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种尊重。到政府部门办正事穿得正式;去逛街休闲一点有何不可?

既然穿著是每个人的自由,那穿著得体就是自己的责任。只要我们穿著得体,别人还要吹毛求疵,那责任就不在我们了。

2015年6月3日星期三

“阿姨”

站在菜摊前对着它们认识我我不太认识它们的各类蔬菜,正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清脆的“潮”声(潮语):“俺阿姨......”, 熟悉的一句“阿姨”如雷贯耳。

寄居的这片土地,充斥着大多数与我同籍贯、来自各地海脚的潮籍人,在这里从事贩鱼事业。只要一去到菜市或夜市,都可以听到熟悉的乡音。而这句“阿姨”,让人触动之处在于这是一句睽违三十多年的一句称呼,只有在魂萦梦牵之际
才会脱口而出。

“阿姨”在潮籍人士心里,分量很重。潮州人口里的“阿姨”,不是姨妈,而是妈妈。打自牙牙学语后,我们就就管叫妈妈做“阿姨”。一直以来我都以为“阿姨”就是潮籍人对妈妈地传统称呼。后来才发现,“阿姨”还就是姨妈的意思,而潮籍人习惯管妈妈叫“阿姨”,是因为迷信之故。潮州人迷信,认为孩子和母亲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平安健康成长。而保持距离的方式就是管妈妈叫“阿姨”,不叫妈妈。

搞清楚了原委后,有点懊恼。为何妈妈不能叫妈妈偏要叫“阿姨”,可是哥哥姐姐们都是这样叫,我也得这样叫。后来又发现,左右邻居的小孩还有管爸妈叫“叔叔”“婶婶”,更是怪诞,还有一些是叫“舅舅”“舅母”的,真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
其实,迷信也不是古人的专利。姑不论五六十年代的人迷信,即使是生长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,不论籍贯、知识水平或工作,迷信程度也不遑多让。现代的新潮父母,为了孩子的八字,竟然可以要求医生在特定的时辰为自己(产妇)剖腹,让孩子在父母认定的最佳时辰出世。这种认定在良辰吉日出世、八字生得好就一生富贵荣华的迷信想法岂不叫人更匪夷所思。古人迷信,主要是环境和资讯不足所致,现代人又为了什么呢?

身边又传来“阿姨”的叫声,回头一望,一个中年女士正搀扶着一位银发老妇,边走边聊。这画面,真够磨人。如果出现在午夜梦回,肯定是荡气回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