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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0月29日星期日

老师更可怜!

上周五带了17位学生去参加县教育局辅导组主办的一天活动,从早上到下午,身体不累,累的是心。

为了这项活动,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。一个月前,莫名其妙地被委任为工作委员,毫无预警的被叫去开会,制作模块。折腾了一天,也不知道做了什么,管它呢!这种活动,最大的问题是参与学生。PT3考完了,学生很多自行放假,出席率很差,要找20位参与者,谈何容易?再说,华裔生对类似活动没有兴趣,即使有兴趣,家长也不同意。平时要找一两个参与者已很费劲,何况这一次要派20位!为了物色人选,我们先进行一次破冰游戏,希望借此引起学生参加活动的兴趣。所幸努力没白费,20位学生凑足了。

当天早上,三位学生临阵退缩,只剩17位,华裔占8位。去到活动现场,如我所料,其他友校派的都是异族学生,近300位参与者,只有8位华裔生。我一直在观察学生的反应。幸好,他们还很配合,乐在其中。午休时间,他们跑来找我,问我为何只有他们8位华裔生,好尴尬哦?要来的总要面对,总得安抚他们几句,:“你们至少还有八个人,我才一个人。” 现场只有我一个华裔老师,他们也发现了。其中一位学生点了点头,不经意地说了一句:“是咯,老师更可怜!” 哈哈,我告诉他们,老师不可怜,老师已经习惯了,老师自得其乐。万绿丛中一点红,啥事都不用干,闲着呢!

15年前转战中学后,这种“巫印群众一华裔”的日子已经习以为常。六十多位老师当中,只有我一个华裔,全校也只有三个,一个在早上班,一个在下午班,一个在特殊教育班。有时候,整个星期也见不上一次面,说不上一句话。庆幸的是,小时候当童工时和异族打了不少交道,也打下了不错的国语基础。小时的努力没白费,现在不就派上用场。

语言,它就是一个沟通的工具。住在这个多元种族的国度,掌握多元语言是必需的。尤其是国语,身为国民,掌握国语责无旁贷。然,这个道理要让华裔明白并认同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在国内尚且不能掌握好国语,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位,还谈什么移民,到外国去当二等公民。可是,这个道理因为家长的潜移默化错误灌输,想让学生认清事实,还真费劲!住在这个国度,不论你去到哪儿,都难免要和异族打交道。即便你到华资企业去当差,同时当中也不乏异族同胞。即使你成为自雇人士,难不成你要想人家一样,摆明车马不做异族人士的生意?即使你真的这样做,难不成你不用到政府部门去办理相关手续?既然避免不了,最好的方法就是坦然面对。认识现实而面对事实,才是王道。

只要掌握了沟通的能力,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又能运筹帷幄所向无阻,那就一定不会觉得尴尬,一点也不可怜!

2017年10月25日星期三

叶子不能飞?

语文科考卷,老师出了一题看图造句,让小一学生造句。老师出的图画是一棵大树,旁边还有从树上掉下的叶子。

小学生看了看图画,造了一个句子:“大风一吹,很多叶子飞了下来。” 结果,老师用红笔把飞字圈起来,在旁边写了一个掉字,意思是说,叶子不能用“飞”来形容,叶子只能从树上掉下来。因为叶子没有翅膀?还是因为叶子很重,飞不起来?小学生有没有问我不确定,可我是这样问的确。我问得很一般,老师却回答得很奇葩:参考答案,或者该说批改标准是这样写的。

小学生的家长很纳闷,想咨询一下意见。我没当华文老师很久了,但是我还是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他,叶子绝对能“飞”,一年级的小学生能把“飞”用在叶子身上,这小子语文程度很好,也很创意,我给他点赞。老师的否定让小学生充满疑惑,在现实生活中屡屡可见,怎么纸上谈兵就用不着了呢?我想,如果叶子不能飞,那李白说庐山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,岂不是瞎掰?他还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,岂不是见鬼?曹雪芹传唱了逾百年的花谢花飞如何能飞满天?而朱自清的月光怎样如流水般,静静地泻在那片荷叶上?或许这位老师没读过唐诗三百首,不认识曹雪芹和朱自清,难不成也没学过修辞法?

类似的案列,历历在目。记得在若干年前,小六检定考试的作文题,考试局规定批改员必须按照批改标准答案批改试卷,一板一眼的,绝对不能接受批改标准以外的答案,即便是合理的。这件事件因为一位参与批改员的揭露而引起社会哗然,议论纷纷的舆论迫使上头以高压手段给压下,从此严厉禁止批改员在对外透露任何有关批改的细节,否则后果自负。

从小学生的叶子事件看来,我们的教育制度再怎么改革再怎样转型都好,到头来还是原地踏步。早年主张创意思维,现在强调高思维技能,说来说去都只是说说而已。如果老师只会一味地照章宣科,完全不懂得诱导学生发挥无限的想象和创造力,又怎样能够培养有创意高思维的新生代。

老师的固步自封墨守成规,可能抹杀了学生的创作力,甚至浇灭了学生的学习热忱。这个问题,还真的需要好好省思一下。我真的很希望他的老师能把工作做好,不要误人误己!

2017年10月8日星期日

读演讲

 听讲座,相信是很多人都有的经验。住近首都,这种机会比较多,尤其是名闻遐迩的海外学者的讲座更是,时而有之。

若要论所听过的讲座,我还真数不清。但是若要谈听过的主讲作家学者,却还是可以如数家珍。诸如白先勇、龙应台、刘墉、戴晨志、吴娟瑜、张曼娟、廖辉英、冯其庸、二月河、朱德庸、王家禧、蔡澜、陈大为、钟怡雯、黄锦树、李永球、星云大师、圣严大师、傅佩荣、洪兰、于丹...

写和讲,是两件不同的事。有些作家,能写也能说,正所谓我手写我心,口说心所想;有些作家,能写不能讲,因为作家习惯了用文字表达,当把文字华为语言的时候,他会结巴。另外一个原因是口音问题。曾经听过大陆来的作家的讲座,不是内容不精彩也不是作家结巴,让听众提早离场的是作家的地方口音,让听众听到八只耳朵,还是搞不懂他在说什么。相较于作家与学者,后者的演讲能力比较强。如果是学者兼作家,那就更不用说。
看过龙应台很多著作。从《野火集》开始, 《大江大海》、《目送》、《亲爱的安德烈》,《孩子你慢慢来》.......最近,看了龙应台的演讲内容合集而成的新书《倾听》,和白先勇的新作《细说红楼梦》,都是两位学者兼作家多年来的心血。龙应台把她近几年来受邀在世界各地包括海峡两岸演讲的演讲内容;而白先勇则把他在台大为学生开办《红楼梦》的上课资料。这两位都是学者兼作家,能说又能写。而当他们把自己的演讲内容付诸文字跃然纸上是,更是让人惊艳。

龙应台,台湾著名学者兼作家,曾经旅居德国,曾经在香港执教,曾经在台湾当官,官拜部>长级。龙应台本是争议性的人物,当年一本《野火集》,烧得海峡两岸遍野哀鸿,也让龙应台也成了话题学者。龙应台不仅文笔了得,口才更是一绝。她的讲座,海峡两岸三地也好,海外东南亚也罢,几乎是场场爆满。曾经在多年前听过她的现场演讲,真的是听出耳油。

这次,看了她的《倾听》,我才发现她的讲座,读比听更让人收益。此话怎讲?因为听讲座,主讲人的谈话稍纵即逝,除非你记性很好听力很强,否则很容易就忘记了主讲内容。可是,收录在书上的白纸黑字,却能让读者重复阅读,慢慢细嚼主讲人的内容。

白先勇,也是台湾著名学者兼作家,曾经在美国执教中文,也讲《红楼梦》。退休回到台湾,受邀在台大开讲《红楼梦》,报名者逾千人,因场地关系只收四百人。为了弥补被拒于门外的学子的遗憾,白老师特地把上课的内容结集成书,让不能上他的课的学生也能读到他的课。就因为这个原因,我也有幸得以拜读他的大作。

读讲座好过听讲座这一大发现,不觉让自己惊讶。这么多年来偶尔还会为了赴一场心仪的讲座费了不少功夫。如果作家学者都能把讲演内容付诸文字,也许他们的学术心得可以流传得更广泛、更久远!

2017年10月6日星期五

一个键

用了逾七年的手提电脑,不久前突然发生故障,键盘上的其中一个键不能操作,导致整台电脑犹如废铁,英雄无用武之地。也许,从来都没有想到,88个按键会因为一个按键失灵就完全瘫痪了。原因是这个按键的使用率很高,它一失灵,全盘皆输。这个年代,没有了电脑,等于没有了双手,一切文书工作都得搁置;就如你没有了交通工具,等于没有了双脚,寸步难行。

没有手提电脑的日子,有好也有坏。好的是下班就两手一甩,啥事都不用干;坏的是很多公事家办的事都无法如期完成。平时在办公室没那么多时间坐下来处理文书工作,只有回到家没人干扰的情况下才能专心文案。别人不知道,还以为我工作效力一级棒,人家哪儿知道我把公事都搬回家了。效力,不就是用牺牲私人时间换来的咯。没有手机的日子,也许更开心,乐得清闲。没有手提电脑是日子,确实坐立不安,唯恐工作不能如期完成。

一个按键的失灵,给了我很大的启示。中国人常说的一句俗语:“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。” 的而且确, 一颗老鼠屎掉进了粥里,谁还敢吃?还不得整锅给倒了。就如一架机器、一个团队、一个组织、一家企业,甚至一个国家,如果出现了一个破坏分子,就足以让它崩盘、瓦解。

一架机器,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组装发动,一颗坏的螺丝,就能让它形同废铁。一个团队,需要很长的时间协调才能磨合,一个唱反调的队友,就能让它变成一盘散沙。一个组织,需要很长的筹备才能成立,一个不配合的组员就能让它溃不成军。一家企业,需要很长时间经营才能建立,一个经营无效的决定,就能让它破产结业。一个国家,需要很长的时间治理才能强盛,一个奸臣贼子就能江山易主。

一个按键坏了,可以送去修理。百多块的修理费就可以起死回生,让电脑又操作如常。一个唱反调的队友,把他赶出团队就可以解决问题。一个不配合的成员,罢免或否决了,其他人照常办事,反正少数必须服从多数。一个不懂经营的的执行员,开除罢免后企业照常营业。可是,一个奸臣贼子被打倒后,国家人民还要为他留下的烂摊子买单。

有些小东西小物件小人物,可以等闲视之。可是事关国家大事,又如何能视若无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