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脱梦魇

昨午从“断头台”出来，还是心有余悸！

一路上战战兢兢的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，不敢有太多的面部表情，深怕“惊动”口中的伤口。心里一直嘀咕着牙医的嘱咐：半小时后得换纱布吃药，接着一个小时换一次纱布，不可大力漱口，两个小时后才可进食，四个小时后再吃一次药......担心自己健忘搞乱了次序。

回到家草草地冲洗过后，眼睛就不时盯着时钟。我是个听话的病人，医生的话唯命是从。半小时后取出纱布后马上吞下两颗止痛药。看着早已染红的纱布，心里打了一个寒颤。医生说不可大力漱口，就是为了避免再次出血，她说只要止血后就没事了。一个小时后，我再次取出纱布，这回已没有太多血迹，让我放心了一点，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换上一块干净的。该张罗晚餐了，医生不要吃太硬的，也不要吃太热的，当然又是为了避免伤及伤口。想来想去，只有粥最好啦！

想起若干年前，第一次拔牙经验，它是我的梦魇。那一次， 我拔的是智慧牙。好大的一颗智慧牙，没有作用，只有破坏。牙医说把智慧牙很费周章很花时间，要我在她下班后才去拔牙。听起来好像怪怪的，为什么要下班后？可是有没有其他选择，家乡当年就那么一家牙科诊所，不找她还能找谁？反正是她，没有人身危险吧！等过了下班时间，我去到她的诊所。打了麻醉药后医生开始动手了。情况和昨天一样，什么感觉也没有，只听到牙齿和钳子碰撞的声音。然而，我感觉医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的智慧牙拔出来，过后还要缝线，因为伤口太大。过后牙医告诉我，这算是一个小手术，收了我一百二十块。那年头，这笔数目真是“拔了我一只大牙”，不止“牙痛”，心更痛！ 当天晚上，在麻醉药失效的那一刻，我从睡梦中痛醒，感觉除了头发全身都痛。那种痛入心扉的痛，让我至今谈“拔牙”色变。

喝完了粥，我两眼又盯着时钟，一定要在止痛药失效之前再次服药，绝不让产痛的经验重演。吃完了药，我便上床了。整个晚上，我的心就像十五个桶，七上八下，一直担心四个小时后，会不会像当年一样从睡梦中痛醒。还好，一夜无事。

今早一睁开眼睛，口里不禁念着：“阿弥陀佛，没事没事！”也许这次拔的牙是臼牙，没有智慧牙那么大，痛苦也少一点！拔牙，原来并不是每次都那么“恐怖”。

呼，我终于摆脱梦魇了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