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清早,三个人就被叫到老板娘的办公室,针对前一天错漏百出的活动与老板娘和二副进行剖析与检讨。
前一天是中三校本评估考试的第三天,下课后的第二张考卷是回教教育,大部分没有报考的华裔生必须呆在校园内到中午。为了填补这段空档,早在我刚报到的初期就被告知由大宝贝负责策划与主导,而阿头则从旁协助。早听说大宝贝的办事能力有限,可见他时常呆坐在电脑前忙着他的计划书,阿头也似摸似样地提供意见,我也因为有其他工作要忙,没有太多的参与。我也曾问大宝贝是否需要帮忙,可他说不用。我以为大概工作也渐上轨道,就不再多问。
孰知前天早上,我才发现我还有代课,可是大宝贝却安排我负责支持其中一场工作坊。我找不到大宝贝,跑去找负责编代课的科系主任,科系主任说他们不知道谁负责主持活动,大宝贝没有把名单交给他们。再看清楚,被安排负责的老师几乎都有代课,包括和我同组的的另一位男同事。我心里大叫不妙,跑到集会地点去看,现场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。看不到任何一位中三的级任老师,只有大宝贝站在舞台上,拉高嗓子叫学生安静,可又有谁会理他?我跑过去叫他用扩音器,他说不用。我的天,你以为你有千里传音的特异功能吗?近三百个学生的声音是你一个人压得下的吗?我还分不清新环境的东西南北,更遑论扩音系统的作业程序,只好站在台下干着急,阿头也不知去向。
这时,老板娘已经闻声而至,我知道纸是保不住火的,只好打“小报告”。这时,纪律主任也到了,拿着钥匙开启了扩音系统,总算控制了场面。听了报告后,学生跟着指示分批到指定地点去参与活动,我也松了一口气。然,刚才的混乱场面已经种下祸根。
老板娘对当天的乱局大表不满,矛头直指阿头的监管不当,连带我也成了池鱼之殃。大宝贝从头到尾都低着头,接受老板娘的批评。阿头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多,帮忙联络相关私立学院,监督大宝贝写计划书。这些之前她也跟我说了,我总认为她做的这些都是本分也只是小事,不足挂齿。没想到她竟然在老板娘面前也搬出来当挡箭牌,注定没运行。果不其然,老板娘批评她该做的不止这些,明知大宝贝办事能力有限就该好好为他把关,而不是说说而已,把阿头的脸说得黑了一层。其实我也很纳闷,错漏百出的计划书老板娘和二副怎么会先后批阅了呢?
这些年一直“独占鳌头”的阿头,出了名不做事,只喜欢往外跑。之前身边一直有人替她负责内部的工作,加上老树盘根,文书工作一概不做也没有人奈何得了她。现在来了一个办事不力的让她要背黑锅的,大吃不消。老天有眼啊!如我所预测,从办公室出来她满脸委屈地又老调重弹——提早退休。这句话打从我报到的那天开始已经成为了她的口头禅。我莞尔一笑,要走就走呗!别总是挂在嘴上。
回到辅导室,她还在为自己的遭罪愤愤不平,平日忙进忙出却还要为大宝贝的无能被上头责难,太划不来了......她叽叽咕咕的唠叨个没完,好像心里有天大的委屈。你说东西从上掉下来,先扎到哪个部分?她没想到我有此一问,愣住了。头,对吗?我们的头有感觉,感觉到了有东西要扎下来就会闪开,那是自然反应。你是组长,出了纰漏你哪能脱得了干系?照理身为阿头,知道底下的人办事不力就该早早做出补救。否则,当然扎你啦。哎,很好的比喻吔!那当然,我指桑骂槐你知道吗?若不是你监督不力哪有今日?我才是池鱼,无辜遭殃。我早知道大宝贝的办事能力不及到这种程度,我早就出手了。若你不是碍于你是阿头我是新人,我不用跟着你一起遭罪。身为阿头,开口闭口不分你我分工合作,可是一分工就叫人不
要分得那么清楚,说自己已经做了很多联系工作,又说自己眼力不好不能对着电脑。
今天一早她又中招。之前有老师教了一份调查问卷给她可是她没有行动。人家一告就告到老板娘那边去,让她又被问话,脸色黑过锅底。我相信报应,这大概就是老天给她的警告,再不好好当差,小心最后的两年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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