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庭若市

上个月县教育局辅导组召开会议，指示各校辅导老师每天至少进行两个个人辅导、一周至少两个团体辅导。倘若当天无法达标则隔天必须补上，以此类推。言意之下，即使当天有其他活动，欠下的个案必须在往后补回。届时官员到来视察，务必针对辅导个案的次数。

言者凿凿听者怯怯，如此硬性规定让大家议论纷纷。乍听之下，就是告诉我们，他重量不重质。开完会回来后，阿头告诉我，从今以后我们必须“发粪涂墙”。

打从那天开始，我们到处去“拉客”。除了“怂恿”老师们“推荐”之外，每天早上还得到集会上去寻找“猎物”，看看那个学生有点“潜质”的就向他发出“英雄帖”，要约他到辅导室聊天，宁“杀”错不放过。

今天，我一早就逮到了一个“猎物”。后来同事送来两个，又接到两节代课。经过三丁班时又再到一个在班上“作乱”的学生。阿头也不赖，一早就应接不暇，等到见完事先预约和临时上门的“当事人”，已是晌午时间。送走最后一个“当事人”坐下来时，我才发现喉咙有点痛，看来是抗议我今天让它“超劳过度”。阿头看着我，打趣地说了一句：

“今天“生意”不错，门庭若市！”回应她的是一片笑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