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山包海

今早的汇报会情况是我预料中事，学生的反应冷淡更是可想而知。那些坐在办公室不晒太阳净吹冷气，把头壳都吹坏掉的官员就会出这些馊主意。上头一纸通令可以呼风唤雨的，何必为难最没有社会地位的教书匠。

去年因为一场大水灾而喊停的国民服务，今年杪又卷土重来。本来，阿公有命，谁敢不从？打从一开始，被选中的高中生有哪个是自愿？有哪个收到录取信会跪地谢恩？哪个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包袱？哪个不是苦哈哈地踏上旅途？虽说听到每个上完三个月的训练后都欢天喜地地说好玩。可是，过来人的经验也不见得能对其他后生起任何鼓励作用。毕竟要现在的年轻人，尤其是华裔生离家三个月，离开了妈妈的羽翼，没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也许还不是问题，但是离开了高枕暖床，离开了电脑，离开了无限宽频，那才是要命的事。

这些年，很多学生为了逃避国民服务，不喜欢读书也跑去报读短期课程，借故申请延迟或免役。总之，为了逃役，法宝出尽，只要能避免服役，任何不成理由的理由都可以用上。去年一场水灾让多少学子展欢颜，高呼“生得逢时”，感谢天降甘露。

不久前听高官说今年将恢复国民服务计划。结果，昨天就收到国防部来函，谕令所有学校自行挑选55名应届毕业学生去参加这项计划。一看到公函头就大，不用问阿贵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任务。如果说为了减轻负担，大可以少招学员不就完事
，何必为难我们？明知道自愿去的是少之又少，别说55个，想找5个都成问题。果不其然，一听完副校长汇报完毕，有反应的学生小猫三四只，其他的都没反应。

长久以来，教育一直成为政治的磨心。任何课题任何事情都可以和学校挂钩。青少年多涉毒品，只因不识毒品的坏处。好，学校开始要教学生认识毒品远离毒品；无知少女未婚先孕，事关缺乏性方面的知识。好，学校要教授性教育；无知少年非法飚车，因为缺乏安全意识。好，学校要提倡安全意识；全国车祸率偏高，因为大家都不熟交通规则。好。把交通规则编入课程..... 只要一有高官开口专家符合，全部都往学校塞。国民的一切，包括生命财产安全健康都唯老师是问。

我真的不知道，学校还要再教些什么？这种包山包海式的教书工作，以后还有几个人肯做？

考题，很难吗？

一份考题，难还是易，谁说了算？学生？家长？学者？专家？还是大大？

一份小六华文考卷，竟然要惊动大人物，还有劳博士出马作答，马来西亚还有什么不行？可爱的是，两位博士也有求必应，答案还公告天下。

本以为摆脱了去年的泄题风波的阴影后，今年的小六考试能风平浪静。终于，考试顺利结束了。孰知，涟漪再掀。这回，主角是考题。

我想，提出控诉的大大，动机很诡异。如果他家没有应考的小孩，他会出声吗？如果他不重视他家小孩有没有考A， 他会出声吗？如果话不是出自他的金口，其他人会闻鸡起舞吗？如果他现在还坐着那张椅子上，他会出声吗？唉，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
其实，早在W大大坐在那个位子时，教育部的新课程纲要已经强调“批判与创意思维”，即Kemahiran Berfikir Secara Kritis dan Kreatif （KBKK），意思是要培养学生多思考，更要激发学生的批判与创意思维，能创新，能跳出旧框框。后来，教育政策进入《校本评估》年代，更是强调“高思维技能”，叫Kemahiran Berfikir Aras Tinggi (KBAT)，考题要出更高层次的，考验学生的高层次思维，出考题出到老师们都“漏青屎”。这些，都发生在W大大还在职的时候，他不懂吗？以前，也曾有人质疑考题的程度，他好像不是这套说辞哦！今年，考试局出了一份高水平的考卷，怎么就变成众矢之的，要面对他的口诛笔伐了呢？

如果真要怪出题老师，那只能怪这些老师太草率，天下文章一大抄，要抄也该抄得高明一点。考题的文章绝对是可以取材于网络上，但是应该稍微改动，让它符合本地的民情，让学生看得懂，再注明出处就可以了。记得当年参与出题的时候，上级规定除了本地市场上的任何参考书所选用的文章外，其他的都可以选用。今天，考题出得比较有水准，本来就是符合课程的要求，怎么就变成为难学生了？若真要问责。倒不如问一问官员，当年的一题作文题目《假如读书不用考试》，考试局还是按照批改标准，不接受学生的创意思维。今年的《如果不用穿校服》还是依样画葫芦吗？既要学生有创意思维，又要限制学生的思维，那才是真正的为难学生呢！至于看图作文，本是原有的考试范畴，学生都是经过训练的，问题不大。只是单一个蒙眼摸兔子写感想的文章，平时有没有接受过类似的锻炼，则不得而知。

昨晚，在脸书看到某报的报道，华文科或许需要重考！后来又看到新官上任的倒合齿作出澄清，说一切要等他召见考试局的官员后再做决定。哈哈，上任不到三个月的倒合齿，和官员见一面谈两句就能搞清楚整个课程纲要的核心内容，算你厉害！凭你，就能决定重不重考？请问，你有那个权力吗？

其实，每份考卷都得遵循出题的准则，以2：5：3易中难的比例，考题有难有易的考卷才算是一份符合标准的考卷。投诉人只提到他认为困难的考题，其他的考题却只字未提，这似乎有欠公平。

考题出得简单说没水准，出得有难度又说为难学生！唉，做人难，做老师更难，做华小的老师，难上加难！

最好的礼物

距离上次被医务人员拒于门外的两个月后，今天再次到附近的商场去“碰运气”。

其实，今天是带着接受“考验”的心情而去。每次让医务人员淘汰后，我就得从食物着手，把不够的铁质补回来。听人家说苋菜，尤其是红色的那种铁质最多，每个周末就到菜市去买这种菜。中医强调“以形补形”，我推崇“以色补色”。红色火龙果鲜色如血，铁质也丰富。努力了两个月，成果如何就看今朝！

去到现场，眼前出现的情景让人出乎意料。从填表格的柜台、验血、验血压，到电脑登记处，几乎都大排长龙。捐血多年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难得的是，来捐血的几乎清一色是华裔，而且以年轻人占大多数，这也是难得一见。曾几何时，华裔抗拒捐血，认为捐血会伤害身体。看来，这种刻板观念已经有所改变。记得有位相命师说过，如果要避过血光之灾，捐血是很好的选择。当然，这只是相士之说，我深信，今天的人潮，绝对是好现象，证明大家都开始认同捐血的好处，帮助别人也帮助自己。

填了表格后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轮到验血。医务人员扎的这一针至关重要，色泽模糊的蓝色化学液体被一个小盒子遮住了，我看不到那滴血的动向。然，医务人员的反应让我雀跃。这回，连仪器检验也免了。火龙果和苋菜，行！

在检验站，一位马来老兄的血压的不过关，医生替他验了两次，最后宣布不过关。他的表情和我上回的反应一样——失望透了。这种心情我很了解。想帮人却有心无力，的确叫人沮丧。希望他像我一样，不气馁，屡败屡战！

抽血的时候，和护士聊起今天的活动。她说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反应这么踊跃。长长的人龙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，但是心情确实愉悦。据她透露，近年来华裔的捐血率一直是最高的。自动到国家血库去捐血的几乎大部分是华裔。近日来国家血库血存告急，我一连接到两个短信，通知我去捐血，看来真的是很严重了！躺在我隔壁床的小妹，看到我手里那本很有“历史”的捐血卡，很好奇我的捐血经验。我想，我的捐血卡可能比她还老。她听说我已经捐血超过二十次，脸露钦佩之色。其实她也不赖，第五次了。护士说每个人可以捐血到六十岁。在健康的许可下，六十岁过后还可以继续捐血。她还那么年轻，来日方长。

这一次捐血，花了两个多小时，但是却很开心，因为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！